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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自指尖流淌自四肢百骸,只有在察觉到食指的痛楚时,他才能稍微保持一点清醒的意识。

黑夜还很漫长。

他孤零零地坐在地板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裴世霄的自制力很强,晚上无论多晚睡,第二天也能准时起床。

他走出主卧门,鬼使神差的往廊尾一看,次卧旁洗手间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起这么早?南又星应当是没有什么稳定的工作,裴世霄很少见他早起过。

裴世霄瞥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径直下了楼。直到出门,南又星都没下楼吃早饭。

不知道熬了多久,南又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他发现自己在洗手间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晚上。

昨晚他应该是犯病了,整个人突然就没了力气,被痛苦和绝望席卷全身,只能缩在洗手池底下。

洗手间里没有暖气,他睡衣穿的也薄,这一夜过去,应当是受凉了,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南又星单手握拳,低低地咳嗽了两声,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到楼下倒了杯热水,第一时间先服了药。又回卧室找到了药箱,把冻疮破了的地方处理了一番。

新文已经没了存稿,即使生病了也不好请假,不然就要断更了。

南又星打开码字软件,一边咳嗽一边敲字。

只是到底是头昏脑涨得厉害,好多细节铺垫都记不清楚,他写了几行字就停下来,得翻之前写的大纲本,重新捋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