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首往前走:“常老师,我队友还在等,先走了。”

可常景奕喊住了他:“阚今何。”

“嗯?”黎轻灼停下,抬起眸子。

这里没有摄像,不用时刻注意自身上下,常景奕收了笑,抿唇,问:“有没有想过直接出演电视、电影之类的。”

黎轻灼茫然:“啊?”

“我可以帮你。”

帮的是我吗,帮的是“黎轻灼”,黎轻灼忍住眉梢微挑的动作,心道。

这一周里,像今天这种情景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之前没有这么直白,可常景奕也会主动和他说话,对待他的态度和其他学员明显不同。

黎轻灼为难地皱起眉头,像被冒犯到了一般,小声说:“常老师,我是正经人。”

常景奕面容一僵,张嘴就要解释,黎轻灼便咬紧唇瓣又为难地说:“而且,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常景奕面色显而易见地凉了下来。

他身为一个顶流,一个新人误会意思拒绝他就算了,竟然还敢说他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男人的自尊心不可避免地受到创伤,常景奕漠然:“那你喜欢哪种类型?”

要想一劳永逸地不被“特殊对待”,让人记恨就行了。

反正目前某人也不在,就让常景奕尝尝被死对头占据上风的滋味。

只要那话一出,常景奕肯定都要烦死他了,肯定不会再这么暗搓搓、时不时地找次话题。

黎轻灼迅速地和常景奕对视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睫,很不好意思回答似的,半晌才低声却字句清晰地说:“我喜欢盛许盛老师那样的。”

话落,常景奕果然脸黑如锅底。

黎轻灼表面怯懦,心底极其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