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幽闭,甚至烦乱,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或许自己不应该请教眼前的这个人。
房间里安静,只有山间沁凉的风拂过窗帘,轻轻吹进。
“你等我一会。”青年忽然放下剧本,一脚蹬在椅子上往窗台跨出去。
“你又要做什么?”宁韶终于又有了声音。
青年回头,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他眼睛咕噜一转,竖着食指在嘴前轻轻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民宿外面传来人窸窸窣窣的走动的声音。
宁韶止住说话,再看向眼前的“小酌”,却见对方忽然从窗台上轻轻挪步,随后一个翻身,竟然整个人轻巧地沿着民宿房檐爬了下去。
这动作熟练得简直就像是翻了好多次墙的江洋大盗。
宁韶微惊,他看着青年借着灯光几步跑到山中,随后便被黑暗吞噬了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月亮当空,他盯着窗台许久,隔了好一会儿,他方才看到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溜回民宿。
窗户外面又传来爬水管的声音。
宁韶立时循着声音看去,却见灯光下,去而复返的青年虽然还是穿着他的西装,但白色的衬衫上已经全是污渍。
花三十万定制的衬衫在这人面前好像也并不大值钱。
青年进窗的时候单手还捧着一坨土。
“你去做了什么?”宁韶问道。
他声音听上去还是平静没有波澜的,青年听了却笑了声,将手中的泥巴放到宁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