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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中,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表演得一板一眼。

凌弄堂皱起眉。

宁韶没有在意也没有看到前面的人的看法,他回想起每年清明,他为那个人抚落墓碑前的落叶,瞥了眼碑前的那张照片。

每一次,他都以淡漠的眼神,没有留念地轻轻一眼瞥过。

但这次,他又在心中重新对上了那张模糊的、几乎分辨不清楚面目的黑白照片。

女医生的话犹如在耳边响起:“她身上的钱也不多,看上去很潦倒……”

他眼睫一颤,回想到在景阳市那间小宿舍的时光,隐忍着,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场表演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句台词,因为背对曾起洋的缘故,他几乎没有看到宁韶做什么有意义的动作。

凌弄堂没说话,摇了摇头。

曾起洋眼睛亮起,仿佛看到了希望。

有宁韶的表演先例在前,曾起洋忽然间有了信心。等到他出场的时候,他把扫墓的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十分细腻,将自己置身于墓碑前,仿佛回忆起爷爷对自己的教诲,自责地看向天空,从眼中划出两道眼泪。

这是即兴表演,曾起洋是科班出身,早在大学时期就能熟练地流泪,这样的表演对他来说十分轻松。

果然等到表演结束,他望向导演,如愿以偿地看到凌弄堂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