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澄盯着沈斯侯,越发觉得自己真的很失败,他才是长兄,以为自己在照顾着弟弟们,可原来最小的弟弟才是那个独当一面的人,努力维持着三兄弟之间的关系。
“哥,沈斯伯永远不会把你当做普通的亲人对待,为什么你不能坦然面对呢?”
“既然你觉得是你的错,你想过改变吗?哥,你是我们家最直率的人,为什么要一直逃避呢?”
四个多小时的采血结束,沈斯侯淡然地站起身,拍了拍哥哥的肩膀,“我去看看他。”
留下齐怀澄垂着头坐在观察内,神色凝重,目光空洞地发呆。
高级病房内,打砸声刺耳,餐具、药品摔在地板上,一片狼藉,沈斯侯站在窗外看着沈斯伯对无辜的医护发火,“滚!”
“这都是什么恶心的东西,这就是你们治疗手段?”
“都他妈滚出去!”
护士走过去劝说他,“沈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他人呢!”沈斯伯眸色阴鸷,逼视着面前的护士,凶狠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活活掐死,“别以为我现在这样,他就能逃!”
护士吓得连连倒退,紧张地解释:“齐……齐先生在移植科,一会儿就回来……”
沈斯伯歇斯底里地推倒床边的治疗仪器,“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