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过这个醉鬼是跟几个朋友一起来的,许言便东张西望找他的同伴。结果当然是找不到的,常庚今天是一个人来喝闷酒,谁也没告诉。
一直到许言下班,趴在吧台上的人还没有爬起来的迹象。老板过来皱了皱眉,问许言:“认识?”
许言下意识就想摇头,但他知道,酒吧里喝倒的人,如果手机不能解锁打电话叫人来接,就得报警送派出所。
无法,他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认识。然后走到常庚身边,摸摸衣服裤子的口袋,把手机翻出来,用常庚的手指挨个尝试解锁,居然解不开。许言暗骂:连个指纹密码都不设!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叫了个酒保过来帮忙把这家伙搬到自己的车上。他自己的脚刚刚好,不敢用得太过,怕又折了。
常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捂着发疼的头,半天没缓过来。精神稍微回归了些,他才看出来这里不是自己家,瞬间就吓醒了。
他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简易床上,房间不大,看着像是个书房,摆着个大书柜,上面密密麻麻高高低低的全是书。有个书桌,桌上摆着一瓶水养菊花,墙壁干干净净的连副画都没挂。窗帘不是遮光布,颜色倒是清新淡雅。
常庚扶着脑袋站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得赶紧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现在只能记得昨晚喝了不少酒,后面的就断片了。
客厅没看见人。听着厨房里有点动静,他正想过去,就看到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还端着一杯牛奶还是豆浆之类的东西。
那人看到他,怔了一怔,有点不太情愿似的跟他打了个招呼:“你醒啦?”
这回常庚算是彻底醒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许言家里睡了一晚上。他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昨天怎么?”
“你喝醉了,我打不开你电话叫你朋友过来接,又不能把你扔在大街上或送派出所。”许言又进去厨房,没一会再端了一杯牛奶还是豆浆出来。面包机“叮”地响了,跳出来几片面包。他把那杯东西放餐桌上往常庚方向一推,再用个盘子盛着面包又是一推,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吃早餐吧。洗手间有新的牙刷和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