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幅受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常庚莫名其妙地感觉心虚,特别心虚。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今天围着眼前这人忙前忙后的,现在还捞不着什么好,更甚者,好像对方还满肚子的不满,这让常庚心里各种滋味掺杂,说话也有点冲:“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许言死死地咬着嘴唇,咬得嘴唇都有些发白,大拇指的指甲用力地抠着食指,不用看都知道食指肯定被抠出一道深深的痕。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这人。

常庚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心疼。于是语气缓了下来:“你别这样。我就是看你睡着了把你弄到床上去躺着而已。你的衣服太脏,我就,就帮你脱掉了。”

许言浑身冒火的情况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缓解,气呼呼地说:“你到别人家里,脱别人的衣服,然后还洗个澡。你编这种鬼话有人信吗?”

常庚一听这话,也火了,蹭地站起来,大声说:“我好心好意帮你,你这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许言本来有些涨红的脸唰得变白,那煞白煞白的脸色让常庚的火嗞的一声就熄灭了。他慢慢地凑过去,弱弱地问:“你怎么啦?”

常庚凑过去后,发现许言的手在抖,不禁想起之前在机坪上眼前这人情绪失控的事,很是担心,伸出手搭在他的颤抖的手上,心里一惊:手怎么这么凉!

本来情绪就很激动的许言,手背突然被温热的掌心覆上,条件反射地一甩手,把常庚的手给甩开,低吼一声:“走开!别碰我!”

这一甩不要紧,实在是用劲有点大,甩的半径也不小,加上常庚凑得比较近,结果就直接“啪”的一声甩了常庚一耳光。

两个人都愣住了。

常庚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有点懵,手一直悬在半空,直愣愣地看着许言。

许言给吓傻了,脸又红又白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