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机长,左侧机翼润滑已排故。”
机长还没点头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副驾又说话了:“左右侧机翼润滑度不平衡。”
机长看了看副驾,复核了一下,转头看看许言。
许言在机长说话之前,马上接过话头说:“明白了,我们马上核查。”
等许言两人把两侧机翼都完成等量润滑后,乘客都在准备登机了。
也就是说,如果飞行员再提出新的问题,这个航班铁定要延误。
另一个工程师见许言两次上去两次都带着问题下来,觉得这次还是自己上去的好。
许言抬头看了看驾驶室的玻璃,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坐着的人,叹了口气说:“还是我去吧。”
事不过三,这次副驾没有再出声。
机长笑着接过机长通知单,在上面签了名字。许言终于完成任务了。
从飞机上下来,许言站在机腹下面,被地面高温烘烤着,汗滴禾下土也抵不过心里阵阵发凉。
这是他在机坪工作以来,第一次连续两个航班都遇到常庚。也是他认识常庚以来,第一次被这么冷淡地对待。
刚刚在飞机上,常庚甚至连转头看他一眼都没有,普通礼节都不顾。接二连三地提出问题,从专业的角度看,许言不敢说他是在刁难自己,连生气都没有立场。
许言颠来倒去在想,都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常庚的态度。除了难过还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