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都快按没电了,也不见人出来开门。
这大周末的,跑哪去了!难道又是跟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楚新?还哥哥?
常庚是在一个很为宽松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父亲常年满世界飞,在家的时间比较短,跟儿子都是陪伴玩耍称兄道弟为主。常庚的妈妈性情开朗,也不会拘着他,甚至大学填报专业写了个全家人都莫名其妙的考古学,他们也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宽容。
所以常庚比较随性,凡事以自己开心为前提。心胸宽广,看得开,大部分时候都不会钻牛角尖。
可是,现在他碰到了很少遇到的小部分时候。
这个牛角尖,他绕不过去。那三分之二的火气还在心里熊熊燃烧没有熄灭的迹象。
晚上九点多,许言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门口是一个坐在拖箱上的人,靠着墙,伸直的长腿都快把走廊给堵住,死死地盯着自己。
许言给吓了一跳。
常庚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的额头,纱布已经撤掉了,走廊灯光不够亮,看不清是不是有疤痕。
于是他站起身,两步走到许言跟前,伸出手把他并不长的刘海掀起,发现没有留疤。又三分之一的火嗖的灭了。手离开许言的脑袋之前,还把刘海给顺了顺,撸猫似的。
常庚冲自己走过来时,许言看他那阵势以为是要揍人,吓得后退了半步。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来看自己的伤口。
许言一直很纳闷他为什么对这个伤口这么执着,难道这辈子第一次打伤人?还是担心自己去公司告他?
可就常庚这款一看就是很有战斗力的人,不至于这么怂才对。
伤口的事情解决了。常庚开始算其他账:“这么晚才回来,这次是什么兴趣爱好啊?”这话说得就很找打。
许言没有想跟他说话的打算,从他身边绕过去回家开门,连个眼神也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