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庚左手往下滑到许言的腰间,搂住他,右手从脸颊移动到后脑勺,扣住他,再次吻了过去。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没有霸道掠夺,没有宣告主权,只有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表达心中强烈的爱意。

常庚全身心地在倾诉,突然感觉到怀中的人慢慢开始战栗、发抖。他马上停下,想看看许言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两人的唇刚刚分开,常庚就被许言大力推开。

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往后推,常庚失了重心,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接着他看到许言惨叫一声,抱住自己的胳膊,跪倒在雪地上,以头抢地,浑身颤抖得肉眼可见。

旖旎完全崩塌,只有一个痛苦不堪的人在挣扎。

这副惨状让常庚的心裂开一个口子,滋滋往外渗血。

常庚不知道许言这是怎么了,连滚带爬地冲到他面前,两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想让他冷静下来。

没想到,许言刚刚感受到他的触碰,再次惨叫一声,粟瑟地直往后躲,颤抖得越发厉害。

常庚不敢再碰他,只能焦急地陪在旁边,考虑着如果三分钟后没有好转就打急救电话。

许言在他打电话之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冰天雪地里,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汗滴打湿了额头的碎发。

常庚不敢往前伸手,只能轻轻地问:“有没有好一些?还难受吗?”

许言无力地摇摇头,慢慢地挣扎起身。实在是太虚脱,他靠自己的力量居然无法站起来,于是往前伸出手想找支撑物,常庚一把就把这只手握住,把许言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