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脱敏疗法很折磨人,但常庚明显感觉到许言的状态比之前有了些好转。开着车往家里走的路上,他心情也好了不少,两个人可以聊聊天。

到地下车库,停好车,常庚搭着许言的肩膀往电梯间走。

许言对常庚因为自己而休假陪着这件事有些意见,支支吾吾地说让他销假回去上班。

常庚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捏着他的下巴仰起来看着自己,说:“别想这么些有的没的,这段时间我会陪着你。成天上班,我休个假怎么了?没事。”

许言正纠结着想说点什么,被前面突然亮起的车灯闪着眼睛。

停车场有车灯是很正常的事,但这车灯明显是冲着他们俩在闪,常庚有点来气,待眼睛的不适感过去后,他皱着眉头想冲过去理论,腿刚迈出一步就停下了。

常庚如同雕塑一般僵硬在当场,死死地盯着离他们正前方不远处的那台轿车,一言不发。

许言看他的样子有些失常,担心地过来拉他的手,问他怎么了。

常庚猛地把他的手攥紧,低声说:“我有些事要办,现在先送你回你家,晚一点再过去找你。”

许言不解,正想问,常庚已经放开他的手,径直往前方那台车走去。

他走到副驾旁,车窗摇了下来,常庚弯下腰跟里面说了些什么,接着直起腰回到许言身边,牵起他的手去找自己的车。

许言转过头想看车里是什么人,却看不清。

车开出小区好一会,许言看常庚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脸凝重,忍不住问:“怎么了?那台车的人你认识?”

常庚苦笑着说:“嗯,我认识。”车转了个弯,他才把话说完,“是我爸妈。”

许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