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完这话,其他几个人才突然发现,从他们进来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常庚硬是一个字没说,回答问题都是用的肢体语言,这相当不正常。于是齐刷刷地看着常庚。

常庚苦笑着点点头。

吴桐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刷点存在感了,坐过来想问诊,还没怎么开头呢,常庚就用手机打字告诉大家自己这是应激反应。

吴桐一听,眼圈都红了:“二哥,别太难过。”别人不知道,他还是知道的,这得受了多大刺激才能刺激到失声的地步,他二哥这段时间肯定特别难熬。

面对失恋的人,这几个人都没有经验,不太懂怎么安慰,只能就这么陪着。到点了大家都得各自回家,走之前叮嘱了稍微恢复了点人样的常庚,别这么抽烟,肺都要黑了。接着还纳闷了一番为什么烟雾报警器居然没响,常庚手机上说他把报警器给关了。这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后来,常庚好歹没有再疯狂抽烟喝酒,就每天一大早就出去,坐咖啡厅、江边、电影院、广场,往人多的地方跑,坐下来看着人来人往,直到很晚才回家。

他尽量减少自己在家里的时间。那个他曾经与许言一起生活过的空间,总是或多或少让他感到窒息。

他甚至在路过中介门口的时候,想着是不是把房子给卖了,换了地方再买一套。

睹物思人哪!

这次的应激反应持续时间很长,差不多一个月后才能说话,常庚都快适应当哑巴的日子里。突然声音回来,他还有些不习惯。

失声时间太长,开头那几天嗓音都很奇怪,又过了三天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