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安静让许言呼吸都有点小心翼翼。

他不敢直直地看常庚,只能用余光扫瞄一下。

还是这么高这么帅,好像没什么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又跟以前完全不同。许言自己也说不上哪里不同,想了很久,他才想明白,是变冷了,常庚给人的感觉比以前冷了很多。

不同于许言,常庚看人看得堂而皇之的。探照灯从头顶扫到脚底,再反向继续扫,似乎要把这个人的所有细节都扫描进脑子。

许言比之前白了些,可能是因为这边的日照没有g市强烈,他也不需要顶着烈日在户外工作吧。

高矮胖瘦都跟以前一样,还好,看来是有好好吃饭,这是好事。

小小的脸庞上大大的眼睛没有变化,离开自己之前一直都有的眼底的乌青已经没有了,看来是有好好睡觉,这也是好事。

没有任何征兆看到自己从天而降也没有身体过激反应,看来心理状态也好了很多。

昨天下班看他与同事有打招呼,也有建立良好的同事和朋友关系。

在常庚眼里,离开了自己的许言,现在哪哪都很好。他很欣慰,也有些心酸。

他怕许言过得不好自己会心疼,又怕许言过得太好,显得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很不重要。

两个人心里各有各的小九九,房间里只有时针走动的滴答声。

最后是常庚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才打破这种不正常的平静状态。

一直盯着水杯在看的许言,眼神追随着被常庚拿起的杯子,落在了他的手指、嘴唇、吞咽的喉结上,接着上移到常庚的眼睛,两人自开门的那一刻起,第二次对视。

常庚静静地看着他,放下杯子,问:“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许言像是没听懂,“啊?”了一声后才恍然地点点头:“我很好。”顿了顿,礼尚往来地问,“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