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估计这人是醉的,这么高的度数他这种平常不喝酒的人不醉不可能,还喝了两杯,短短一路悄无声息的帮他撇开数盏快碰到头的垂吊白炽灯,偶尔轻拽他一把,回正他走歪的路线。

余遂的手臂是冰凉的,他那站位是个风口,站了一晚上,徐正阳也是刚才道别时才发现的,觉得这人太…难以形容。

只低头笑了。

到了房门口,余遂站在门口久久未动,徐正阳轻倚在他门口,不催他,就等着。

世界安静了,灯还昏黄着,两人像一幅画。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余遂偏头看徐正阳,喝醉的人什么都藏不住,即使一语不发。徐正阳也看着他,他的眼里情绪流转太多,徐正阳能读懂的很少,比如落寞,徐正阳也不确定,因为那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余遂微微皱着眉头,用带浓烈酒味的语气问徐正阳:“你恶心我吗?”

这话问得无厘头又突然,徐正阳稍稍理解了下,回他:“没有。”怕他这会儿脑子转不过弯,徐正阳又补充道:“不恶心。”

余遂好像在确认似的,紧盯着人问,“真的吗?”

徐正阳说:“真的。”

这人醉得不轻。

徐正瞧着余遂进去,开门过程好像又没醉,或者醉得不多,刚想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余遂又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