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大部分时间都在这边的研究所泡着,重复不断研讨,反复精进实验,林老一天十六个小时对着屏幕,佳佳在林老身边帮着演算数据,他更不能闲,但每天都会收到徐正阳的消息,叫他注意后颈的伤。

以前比这累的时候也有,但这次滋味挺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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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去医院拆纱布那天,徐正阳开车去接余遂,又大喇喇的跟着进了伤口处理室,还是上次的医生,几次看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病人的哥哥?”

徐正阳视线从余遂的后颈移到医生脸上,他当了好几年兵确实看着没有余遂那么细皮嫩肉的,不过他纠结的重点神他妈奇,瞟了眼余遂问医生,“我看着很像家属么?”

那家属的定义可广泛了。

咳了两声,医生选择沉默的拿起医用剪刀,纱布一层层拆开,好心情没能持续,徐正阳的脸色跟着医生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余遂脖颈白皙,那缝了几针的伤口很明显,线缝在皮肉里,泛着血红,医生说:“伤口有点发炎了,是没忌口吧。”医生手指触碰伤口检查说:“还有点裂开了。”

“没好好擦药吧?”

徐正阳也没料到每天提醒着了这么大的人还会那么搞,早知道婆妈个屁啊,就该摁过去,就该逮着人脖子亲自上手。

余遂感受到徐正阳的目光正盯着他,自己尽力把视线定在医生脸上,有些躲闪的意味。

处理室空空荡荡,医生感觉哪里怪怪的,被病人面无表情的盯得有些瘆得慌,还有这旁边站着的“家属”,压力怪大的。

原本今天能拆的线没拆,最后医生再次嘱咐说:“可别不拿身体当回事儿,辛辣刺激的食物就先忍忍别吃了,还有脖子要适当放松,我估计你这伤口裂开就是因为长时间低头造成的。”

徐正阳也被教训了,医生没什么底气的说:“家属也要多关心照顾病人一些,别麻痹大意的不当回事儿,要再这样下去下次来估计得重新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