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一本正经点点头道:“我男朋友心情不好,我去陪陪他,老爷子问你就这么说。”
张嫂:……
等余遂出来接他的间隙,徐正阳在门口跟那大爷唠了会儿嗑,还被塞了把瓜子揣兜里,大爷吐出瓜壳道:“喏,余教授出来了,签完字赶紧进去吧,这多冷。”
这两天都天阴晚上月亮不出没,所里隔老远才有盏将熄不熄的路灯,那人影从黑暗里一点点走出来,余教授的脸逐渐清晰,穿着白大褂手揣兜里捂着出来接人。
徐正阳佩服道:“您可真厉害,这都能看清有人来。”
大爷说:“那可不,守好几年门了不至于没这点本事。”
徐正阳签了字被领走了,余遂问他,“你跟那大爷聊什么呢?”
徐正阳跟在他身边,两人齐平着朝发着点光的一栋高楼走去,徐正阳上次来过,记得是好长一截路的,回答说,“聊你呗,那大爷说余教授可兢兢业业了,把研究所当家住,简直是当代广大青年的劳动楷模,年末就应该被颁个劳动先锋奖。”
余遂嘴角露出点笑意,“听出来了,这次是真揶揄我。”
徐正阳看他一眼,“怎么着,还以为我这是真夸你呢?”
“没有,”余遂收了笑意,声音都低了些,“大晚上的,其实你不用来的。”他能自我调节情绪。
刚走过一盏路灯,徐正阳瞧见他垂下的眼睑,突然从余遂白大褂的口兜里抢了只手捂进自己羽绒服兜里,有点不讲理的说:“那可不行,这多好的表现机会啊我不抓住我傻吗?而且你昨晚床上不是答应今天聊聊吗?我现在就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