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说:“挺贵的。”还不够,又肯定一句,“很贵。”
余教授说话从来实在,同事被吓退了。
下午包车师傅接上了人,说先去趟超市再回家,又看某人一眼,道:“刚才从你们所里出来的人见着我的车,有个年轻姑娘上前来敲我车窗问我贵不贵,把我给问蒙了。”
余遂偏头看着他。
徐正阳接着跟他讲,“后来讲清了才明白过来那姑娘问我的车包月多少钱,还问我能不能帮她联系一辆便宜点的。”
余遂缓慢的把头转正“哦”了声。
徐正阳笑道,“就哦一声?没点解释啊余教授?”徐正阳自个咂嘴,“现在都只能冠个开车师傅的名头了,越混越惨,哎。”
这话余遂自然不会接但要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了,好像让人委屈大了,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那我给你付点车费?”他想了想又怕对方不高兴,“你会觉得被冒犯吗?”最后加了句,“徐老板。”
这哄人真是把他难的,跟挤牙膏似的一句接一句。
“多少有点,”徐正阳说,又学着他挤了句,“给点辛苦费倒是可以,说车费太见外了,而且拿点别的补偿我更喜欢。”
这样的日常总是愉悦的,但两人发展的这段关系说不上畸形也确实不像普通情侣,因为有太多不坦诚,至少余遂隐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