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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颀晏觉得腹部生起一股报复的烈火,所到之处,熊熊燃烧,直烧得他口干舌燥,青筋欲裂。他一把抓起方才侍者倒的香槟饮下,冰凉刺激的液体滑入食道,微微灼痛喉咙,才让他暂时排遣怒意,得以发声。

“我真是小看你了。”路颀晏此刻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扭曲来形容了。

安知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看来,天命并不眷顾你。”说罢起身要走。

路颀晏怒地一拍桌子,咬着牙道:“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选择留下来,我还可以…”

“不必!”安知眉头拧得很紧,然后将自己面前的香槟很是“贴心”地推到了路颀晏面前,笑也吝啬给一个:“希望你愿赌服输,再也不见。”

于是转身,又提步离开,却听路颀晏在背后很诡异地笑了笑,一听就是那种淬了毒的感觉。

“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安知刚想开口让他别输不起,却突然脸色一僵,整个人一软,要用力扶着吧台才不至于倒下去。

他此刻就是一副将晕未晕的模样。

这不是缺氧的那种晕眩,而是那种宿醉一般的疲软。这种感觉蔓延地极快,起初还只是视线有些不清,不过几秒就觉得四肢开始发麻,就像是那种被压久了血液不畅的酥麻,渐渐连力气也使不上。

安知大口地喘了两下,努力抬头朝路颀晏瞪去,果不其然看到路颀晏阴谋得逞的表情。

他居然给他下药!

路颀晏居然真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始作俑者笑的邪恶:“呵呵,我早说过,我不相信听天命,只愿意尽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