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程景看他半晌未置可否,继而将目光投向被江柏洲牵着手的元颂身上,只瞅了一眼,就忍不住轻轻撇了撇嘴,转身用眼神示意二弟他们可以走了。

“他以为自己是谁,人说带走就带走,口气还不小!”

兄弟俩走在前面,后面磨磨蹭蹭的俩人跟他们拉开距离,元程谨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对上江柏洲更有将阴阳怪气发挥到极致的苗头。

“就凭你弟弟是花痴。”

刚下班就跟着折腾,元程景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心情也同样不美丽。敢拿元家的人开玩笑,陆藤估计是活腻歪了。

“我看陆家的香火八成要断,咱们不给他添把火显得心不诚啊!”陆家当年跟江家斗的两败俱伤,那是江家家风淳善正直,敢在元家头上动土,就等于在给自己挖坟墓。

元程景累了一天,善后的事转身交给助理,随即回家休息了。

元程谨年轻,有的是精力和心思,连夜手写整治陆家的策划方案,这些年来对家树敌颇多,大有振臂一挥,就能歼灭敌营的天时地利与人和。

江柏洲穿着单薄的睡衣,回到车上才感觉到一点温暖。

从刚才到现在,元颂一句话也没说,他的手机在被收走时,被人动了手脚关机了,重启开机,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如雨后春笋,着实惊动了不少关心他的人。

江柏洲为了他暴揍陆藤,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担心,元颂心里有更偏向的猜测,可现在俩人关系暧昧难明,他不能不忐忑等待更明晰的答案。

“你冷吗?”车里气氛凝滞,刚才还镇定的江柏洲搁在方向盘上的手忽然忍不住蜷缩战栗,元颂以为他冷,主动打破沉寂,抬手就要脱自己的外套,结果却被江柏洲用力按住,随即被摁着脑袋带进了对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