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演武馆中,房门被踹碎的声音是如此的响亮,一时间,男寝女寝中,纷纷冒出来几个小脑袋。
却是看到斯华年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处,厉声喝道:“荣陶陶!!!”
一时间,男寝女寝门口冒出来的小脑袋纷纷缩了回去,悄悄咪咪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楼处,传来了荣陶陶的声音:“你这女人,好不讲道理!你可以放火,我就不能点灯?”
斯华年:“我是你老师!演武馆范围内,统统都是我说了算!”
荣陶陶:“你是你你,嗯,行吧。”
斯华年:“滚回来,给我把门修好!”
“奥”
几秒钟之后,荣陶陶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楼,却是看到满走廊的碎木板,这这咋修?
这只能换啊!
认命之下,荣陶陶只能把碎裂的门板拆了,收拾到了一楼的垃圾桶里,跟嫂嫂大人报备,明天换个门。
其实斯华年寝室没有门,最受困扰的反而是斜对门的男寝和女寝。
小魂们一出门就能看到斯华年寝室正对门的茶几,以及上方满满的贡品,景物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害怕突然见到活人。
而且,失去了房门之后,荣陶陶返回寝室的第一时间,那凄厉的惨叫声似乎更清晰了一些
荣陶陶与斯华年的床铺是在寝室内部,外面的人只要不走进屋里,倒是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也能对付一宿。
晚上九点多钟,劳累了一天的荣陶陶洗漱完毕,距离熄灯起码还有一小时,他就已经上了床。
这一天,又是写论文,又是被松教授心灵暴击,最后还被斯华年拳头暴击,简直不要太充实!
荣陶陶枕边蜷缩着云云犬和雪绒猫,他也努力的吸收着魂力、冲荡身体,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半个小时之后,斯华年头上搭着白色的大浴巾走出了卫浴间,她一边擦着长发,一边走向门口,就要熄灯睡觉,却是听到了行李箱滑轮的声音越来越近。
斯华年微微皱眉,开学第一天,楼下应该是焦腾达值班?
3、4秒钟之后,当斯华年看到眼前的人时,不由得面色一怔,而后才回想起来,今天上午,杨春熙特意来找过自己,并告知某人要回来的消息。
由于斯华年刚刚与高凌式对垒过,所以杨春熙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认错人。
门口处出现的高挑身影,正是风尘仆仆的高凌薇!
只见她一手提着行李箱,宛若都市丽人般俊俏靓丽,穿着一身灰色的长款呢绒大衣、缠着围巾,静静的伫立在门口,恭恭敬敬、面带笑容:“斯教。”
“嗯,回来了。”斯华年的声音很轻,“去杨教那里报道了?”
高凌薇明显感觉到了斯华年的敌意,是的,不仅仅是警惕,就是敌意!
对于这种情况,高凌薇并不疑惑,因为在与杨春熙的交流中,她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
事实上,高凌薇本想给荣陶陶一个惊喜,所以从欧洲归来的她,一直没有与荣陶陶交流,只是把行程通报给了杨春熙。
高凌薇只是没想到,荣陶陶那天没头没脑的一通电话打过去,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她了,他更是在确认家中出现的女人到底是谁。
对于斯华年的敌意,高凌薇的内心足够强大,她不责怪斯华年,但与此同时,高凌薇也不会自怨自艾。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只因为那人长得和她一样罢了。
高凌薇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看着斯华年,淡淡的开口道:“还没去找杨教报道,淘淘在屋里?”
甚至对于这没有房门的寝室,高凌薇都仿佛没看见一般,她回来,就是要第一时间见荣陶陶的,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无论是演武馆外的巨型雕塑,还是眼前充满敌意的斯华年,亦或者是这莫名其妙丢失的门。
这些统统都不在高凌薇的考虑范围内。
斯华年回想起了杨春熙的苦口婆心,便上下打量了一眼风尘仆仆的高凌薇,开门见山:“雷腾至宝。”
高凌薇没有二话,伸出右手,只见那白皙纤长的手掌直接化作了电流,再无血肉。
斯华年低头看了一眼,这才点了点头,轻声道:“他睡了。”
说着,斯华年转身离去了。
千万不要因为斯华年特别关怀荣陶陶,而错把斯华年当成什么与人为善的好人。就如同你不能因为梅鸿玉老校长娇惯荣陶陶,而把梅鸿玉当成慈祥长辈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时候是特定的,甚至是唯一的。
听到荣陶陶睡了,高凌薇迟疑片刻,还是将行李箱贴着墙边放着,放轻了脚步,迈步走进了这没有房门的寝室。
在寝室内部、靠走廊墙壁一侧的角落里,她果然看到了酣睡的荣陶陶,以及那两个蜷缩在他枕边熟睡的小家伙。
一时间,高凌薇冷峻的面庞柔软了下来。
“熄灯,我要睡觉。”斯华年上了床,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