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顿了顿,更加弱弱地试探:“那……你生气了?”
宴蓝心中一滞。
生气吗?
并没有。
他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不该、觉得后悔。
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诚恳并坚决地请周鸣收住感情吗?
可他们还没有真正说破。
继续装糊涂?
万一周鸣越陷越深……
宴蓝心中千头万绪难以抉择,相比搞学习、搞事业时的头脑清醒坚定不移,他并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尤其是这种感情纠纷,否则他与庄云流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然而可笑又可悲的是,他现在面临的全是感情纠纷。
他只能用两只手捂住脸。
如果逃避真地有用就好了。
“宴蓝。”
周鸣期期艾艾地叫他,声音里全是后悔。
宴蓝没应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