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逼急了的时候总是会失去理智。在莫慎远眼里,那就是个疯子。
甩着包一下一下往姜祁山脑袋上砸的疯子。
“你爸做空股票又怎样,赚的钱你分不到吗?他是你爸!你偏要去使绊子,他投资失败准有你掺一脚!混小子!”
“还跑到我这里耀武扬威呢啊?”“怎么不去死!”
姜祁山脸偏向一边,一言不发地承受怒气。
鸭舌帽早已掉落在地,发丝凌乱,侧脸被包的拉链拉出一道血痕。
莫慎远拔下针头,急忙去拉扯,“坐下来说,不要动粗。
他自己虚弱头晕的,哪里拉的住,手一松摔倒在地。姜祁山瞳仁偏过去,唇颤了下。
“滚开!”
女人优雅全无,眼里只有那敌人一样的亲儿子,“要么回来姜家,要么彻底消失!”
越说越气,她挥起手就要扇去。手腕被擒住,她愣怔住。
对方缓慢扭回头,轻轻说:“妈妈。”“差不多可以了。”
只是两句话,她脚心发凉瞬间失去嚣张气焰,错愕地启唇闭唇,半晌说不出话。
再回过神,已经被半拉半拽带出病房。
莫慎远坐在冰凉的地面,不出多久,姜祁山就沉默回
来。
“出血了!”他急忙拉人坐下,想去找护士拿消毒棉球,刚要穿鞋走,衣角被指头勾住。
只有两人的病房里,莫慎远听到差祁山脆弱的声音,
“哥,见笑了。”“可不可以抱一下。”“好吗?”
莫慎远毫不犹豫地环住姜祁山的肩膀。对方死死搂着他腰,像是找寻到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