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竹疏恍然发现,莫慎远的神情变得鲜活了,会气愤脸红,会厌恶掉泪。

不再用所有的力气体贴他,把家收拾的井井有条。只是碰下手都会戒备。

爱和不爱只差一秒吗,他不明白。

“我真贱。”

指尖轻点,烟灰坠落,他在烟雾中眯着眼,薄唇轻轻触碰,语气很淡,“但我真爱你。”

“莫慎远。”

过早接触社会黑暗,他自小就给自己上了盔甲。傅竹疏一直以为,能让他放下伪装的人,有傅偌莺,有莫慎远,也有闵可清。

可最近,他的脑海里只有莫慎远。

这是比尼古丁更让人痛苦的戒断反应,

一根烟燃尽,他掏出手机,看清号码尽力放柔声线一-最近时常情绪暴走,吓到对方很多次。

“可清,这么晚不休息吗?”

“刚加班结束。领导说了,明儿的会议我去参加,所以咱俩明天能见到。”

“……嗯。”

“怎么?有心事儿吗?”

“是不是最近活动太多,没休息好?”

傅竹疏眉头更紧,旋即刻意放松下来。他不信,只有莫慎远能让他平静。

“现在可以去找你吗?最近心情是不大好。

“故意什么?”莫慎远抬起眼。

姜祁山顿住脚,脚尖离莫慎远一米远距离。他抿着唇角,眼底散着路灯细碎的光。“哥。”

“我是故意亲你的。”

咔。

莫慎远脑中的弦断了个彻底,他收回视线,加快脚步离开。

走到中途发现车没开走,又倏地转身,闷头原路返回。

燥热的夏风擦过后瓣,蹭着唇缝与吐息混杂在一起小番茄,陌生的气息温度。鼻尖被抵住,仰首双唇相碰的柔软触感。

一切原本都像是幻想,此刻姜祁山却一字一句说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