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怕。
怕这位曾经的恋人。
莫慎远很懂如何拿捏安抚傅竹疏的狂躁,却不懂如何摆脱对方的偏执。
明明失望了分手就可以,和平分手。
不会产生曾经行径恶劣的恋人反追的痛快,也不会产生报复心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明白。
洗手液味道钻入鼻腔,男人稳步站在他面前,贴着草慎远小腿蹲下,仰首低声说:“起来吃饭啦。”
打扮严谨考究,男人剑眉长眼,轮廓里尽是成熟男人的稳重气息。
现在带着点小心翼翼。
脚底板触着地板,莫慎远坐在床沿沉默很久,半晌
“和谁学做饭的?”声音很干。
“自己学的。”
傅竹疏捏他鼻子,“为了你学的。”
“不想吃。”
“怎么了?不高兴吗?”
“我不饿。”
望入傅竹疏的双眼,莫慎远忽然说,“我以前工作的医院,你私底下和院长见面了是吗?”
“嗯。”
将下巴搭在莫慎远膝上,傅竹疏并不否认,半眯着眼说:“不是每个人都是干净友善的。我想你安全。”
“安全?没人要害我。”除了你。
“抱歉慎远,看到你与别人接触我会痛苦。”“在家是最安全的。”
“就像偌莺姐,出了门不就碰上了最不该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