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看了眼他苍白的面孔，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托在掌中的这只手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修长的五指能单手抓住篮球，既不柔软也不纤细，甚至还有些运动形成的茧子，但当他安安静静的摊开的时候，林意总有种……在擦拭着猫的肉垫的感觉。

这联想简直不可思议，与其说猫这种可爱的动物……虞正卿更像只被拔掉了爪子的老虎。

如果他能一直这样……

他立刻就被挠了下。虞正卿把手抽了回来：“你发什么呆呢？”

林意回过神来：“没什么。”

虞正卿不知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的脸看，那充满压迫性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就听他忽然说：“你小时候……”

他在虞正卿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纠结，迟疑，眉头紧拧着，似乎在斟酌着词句，最终憋出一句：“……你小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这突兀的赞扬让林意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嗯”了一声。

虞正卿说：“你还有更小时候的照片吗？就是那种……婴儿时期的，我想看。”

林意摇了摇头：“没有。”这什么诡异的要求。

“为什么没有？”虞正卿的语气忽然急迫起来。

“我也不知道。”林意说，“我爸妈说我四五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烧坏了脑子，很多这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虞正卿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