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千预料的没错,林意一回来,就再也没有人管他了。
有圈里的朋友打趣他失宠了,有哥们要给他庆祝终于自由了,来看望他的姨姨姐姐安慰他:“你妈盼了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权均终于找回来了,你得理解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闹脾气啊……”
权千垂下睫毛,无声的笑了笑。
他在病床上的样子俊秀又羞涩,好一个病弱的美少年,一群中年女人看的心都要化了,纷纷给他削苹果剥桔子,嘘寒问暖,体贴备至。
权千慢慢吃着递到手里的橘子,心里暗笑,狗屁。
这群蠢猪一样的女人,要么是背着老公偷偷包养小年轻的富婆,要么是在家里养尊处优到脑袋迟钝的就差张着嘴流口水,内心却还颐气指使,满口家长里短的长舌妇。
没有亲身体会过别人的痛苦而站在制高点指手画脚,甚至表达善意的人,都是事不关己的心态在作祟。因为他们都不配。
这群女人知道什么?应该说,所有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所有人知道什么?
权千近乎偏执的想,他爸妈这些天都没来看过他一次,这是怎样的心大,才能忘记有另一个儿子的存在。明明之前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转眼间就可以弃若敝履,他想想都觉得奇妙。
不过无所谓,这是他从小到大都在意识到的事实,早就习惯了。
让他无法习惯的是,还对某些事情抱有着一丝希望的自己。
虞正颜……虞正颜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