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母这才回过神来，浑身大抖了一下，却避过了虞正颜的鞠躬，眼眶红通通的，拉着林意要走。

林意的步伐有些迟疑，最后看了虞正卿一眼，还是跟着权母走了。

虞正卿好像忽然清醒了些似的，他看着虞正颜久久弯下的脊背，咳嗽着推开萧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萧静要去扶他：“少爷……”

虞正卿推开他，自己摸索着把另一条手臂接了回去，他现在浑身上下狼狈不堪，脸上有红肿的巴掌印和血痕，满头冷汗，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却还是凶狠异常。

他看着虞正颜的背影，嘶声道：“……走就走。”

萧静还要拦他，却被他眼中受伤野兽般的神色所震慑，不自觉的让开了些。虞正卿走了两步，感觉胸肺热辣辣的，胃里一阵翻搅，他以为又要吐了，俯身咳了两口，才发现是刺目的红。

妈的……

他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虞正卿看到了医院白的刺目的天花板。他旁边齐钰和孙轲一边一个，门神似的，齐钰看到他醒来，难得没有跳脱，长叹了口气说：“正卿，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你大哥打过你多少次，没一次这么狠的。一脚踢到胃出血，连着两根肋骨都断了，侧着扎进肺里……啧啧啧，我现在想到虞正颜那张脸就胆寒。”

虞正卿的嗓子跟不是他自己的似的：“……他以前都是拿鞭子抽，从来不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