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面露难色,“可任总嘱咐过我——”
礼闻池安慰,“没事,辛苦你了。”
加班到晚上九点,礼闻池庆幸自己有带现金的习惯,他打车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一个人喝酒。
辛辣的酒滑进喉咙,礼闻池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暗淡昏暗的灯光下,酒在杯中晃动,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礼闻池不知道今后该怎么面对任柏杰,又或者说礼闻池无法接受任柏杰对待舒怀的那份特别感情。
甚至在昨晚,礼闻池还天真地认为这段时间任柏杰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想和自己认真交往做出的改变。
听了任奕说的那番话,礼闻池猜想,任柏杰以往做出的一步步试探和欺骗,也许不过是想让自己在这诡谲多变的职场为他所用。
这一刻,礼闻池觉得这些自己都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任柏杰所谓的喜欢究竟是真还是假。如若这段时间任柏杰对他的关怀了照顾都是虚情假意,那么他与处心积虑接近自己的秦谦又有什么不同呢?
礼闻池觉得心脏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以一种扭曲的方式纠作一团,隐隐作痛,令人窒息。
想到秦谦的事情,礼闻池本就烦闷的情绪又浓重了几分。
任奕那些轻描淡写的话语对礼闻池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紧绷的心弦仿佛在下一秒即将断裂。
礼闻池不知道任柏杰会在什么情况下,又从谁的口中得知秦谦的事,可无论如何得知,以任柏杰的性格,他一定会疑心自己和任奕的关系。
礼闻池自嘲地笑了笑,他甚至没有把握也不确定任柏杰是否会相信自己的解释。
毕竟在知道任柏杰心里的人不是自己后,礼闻池也失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