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闻池语气平静,“所以今天一整天你忙着收集证据,是在给任奕的公司找麻烦?”
“不只是今天,我一直都在收——”被礼闻池套出话脱口而出,任柏杰收都收不住,他深吸一口气,干脆把话说完,“我手上一直握着他的把柄。他怎么冲着我来都行,但是不能把心思放在你身上。”
任柏杰的眉宇深深拧着,“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礼闻池的食指指尖有规律敲击着桌面,听完任柏杰的话,他轻叹了一口气,“你不需要自责,我和秦谦原本就有过节。就算任奕没有让人教训他,他也会找上我。”
任柏杰低声道,“可我派去的人终究是晚了一步。”
“谁都不会想到他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来公司找我。”礼闻池起身,来到任柏杰身边坐下,“我从来没有认为这件事是你造成的,我想瑶瑶也是一样。她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心疼我。”
礼闻池笑了笑,“那次她来医院看我还偷偷抹了眼泪,和某人一样。”
“谁偷偷抹眼泪了。”任柏杰嘟囔。
“嗯,是当着我面抹眼泪。”礼闻池摸了摸任柏杰的脸,“好了,别想那件事了。”
礼闻池的一番话抚平了任柏杰心中的焦虑感,他垂眸蹭着礼闻池的掌心,像是乖巧的大狗,“好吧。”
“还有呢?”礼闻池问。
任柏杰错愕地抬头,“还有?”
礼闻池挑眉,“我是在问你。”
任柏杰正在思考如何开口,礼闻池倏地收回手起身,他走进房间,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走出来,轻放在了任柏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