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杰轻轻吸了口气,“还好。”
洗漱后两人早早地躺在了床上,陪护床只有简单的床板,礼闻池从车上拿了条薄毯盖着。
在礼闻池连续翻了几个身后,任柏杰轻声问他:“要不要睡到我这儿来?”
礼闻池轻声回答,“不用。”
“我的意思是我们换床睡。”说着任柏杰支起身子。
礼闻池原本是背对着他,听到他的动静后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好好休息,不用和我换。”
“礼闻池,我……”
眼看着任柏杰坐不稳,礼闻池起身扶住了他的肩,在触碰到了他发烫皮肤后,礼闻池将手紧贴着任柏杰的额头。
任柏杰又发烧了。
礼闻池立刻按了床头的铃,他叹气道:“任柏杰,你发烧了怎么不说?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黑暗中,任柏杰摇了摇头,他的身体忽然向前倾,额头恰好抵在了礼闻池的胸口。
任柏杰贪恋礼闻池身上的气息,尤其是这样熟悉的檀木香水味道。他抬手搂住了礼闻池的腰,身体灼热的温度隐隐传递给礼闻池,“礼闻池,你能不能……就这样陪着我?”
礼闻池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一刻,加重的呼吸声,虚弱的说话声,还有心脏“突突”跳动的声音,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直击礼闻池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