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卧室,任柏杰将自己扔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那天礼闻池说的话让任柏杰记忆犹新,场景也历历在目。
从未见过那样戾气逼人的礼闻池,可他眼里流露的悲伤情绪也是无法掩饰的。
也许,自己真的用错方法了。
可只要任奕一天不动手,任柏杰的心惊胆战就会多一分,他无法想象礼闻池在自己掌控之外的地方遇到危险。
就像礼闻池说的那样,在投资方会议开始前,任柏杰就已经想到了礼闻池知道真相后的后果,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去做了。
可真正到了被礼闻池发现,说自己没有任何信任可言时,任柏杰还是觉得心脏锥心得痛。
任柏杰用尽了一切方法,也就在礼闻池就要重新信任他时,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是“厨子”,任柏杰本就心烦意乱,他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根烟,接听了电话。
“喂?柏杰,这么久没联系有没有想我?”
任柏杰缓缓吐出烟,沉声道:“有话就说。”
单宥惟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说?知我者,柏杰也。”
烟味席卷至肺部,胸腔的烦闷情绪丝毫没有减退,任柏杰沉默着,单宥惟敛起笑容道:“那个人有消息了。”
捏着烟头的手不自觉用力,指尖陷进烟饼中几乎要将烟掐断,“他——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