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凭空消失的于小冬,刚、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安凌华紧紧握着手机,满头大汗的在原地怔了片刻,再没胆子多做逗留,将一向不发达的运动细胞发挥到极致,张惶失措的往学校跑。
身后像有无形的洪水猛兽在夺命追赶,不敢回头不敢停。
“凌华!”谁料肖澄竟在出站口担忧的焦躁徘徊,见到安凌华一脸惨白的冲出来,赶紧喊了一声。
“橙子……”安凌华无力的挂到他身上,不断喘着粗气,“走!快走……”
“我了个去!你不是吧?怎么狼狈成这副吊样子?”肖澄依言扶着他往外走,嘴里却叽歪个没完,“我说你真见鬼了?开什么国际玩笑,马克思主义全拿去喂狗了吧?这世上哪有鬼?我看纯属你自己吓自己,害得老子lol打到一半就急吼吼的跑出来,回去肯定得被队友往死里炮轰!”
“你不是经常实力坑队友么?”安凌华平复了呼吸,又一连咳嗽了好一阵才哑着嗓子怼道:“多坑一次,无伤大雅,不痛不痒。”
“我看你连良心都喂了狗。”肖澄抱怨了一句,突然收起眉宇间那股子吊儿郎当,正色道:“说说,刚才到底怎么回事?电话打到一半你就给挂了,之后打过去提示无法接通。”
“应该又死机了。”安凌华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刚才……可能就像你说的,我在自己吓自己。”
“我就知道,什么见鬼不见鬼,搞得神神叨叨的。”肖澄正经不过一秒就恢复了原状,“拖着你这个半残累赘啥时候才能到宿舍?停一会儿,我打打车,看会不会来个狗屎运有顺路的。”
时间快跳到了凌晨一点,自然没白天那么好打。
“你到地铁站的速度倒挺快。”
“那是,几千米路全程疯狗狂奔能慢到哪儿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运动废柴。”肖澄低头捣鼓手机,半响后摇头,“没车,要不我把手机借你,你叫你家怀老板开着小奔奔过来接一下?”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没必要麻烦他,何况他只是我系里辅导员,不是我家的谁,你以后别乱说,”安凌华不再靠着肖澄,迈着沉重到跟灌了铅似的双腿慢慢往宿舍走,“而且我又不是真残,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