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分钟网约车都没人接单,季礼气愤对着路边的树一顿拳打脚踢,最后树没事,拳头蹭破了皮。
于是他更气得慌,发狠对着无辜的树又连踹几脚。早上下过雨,树皮上的青苔还有些湿滑,季礼最后一脚擦偏落空,瞬间失去重心往前扑了下去。
山坡不算很陡,但泥土草叶湿润没有阻力,季礼一路滚到坡底,腿撞上石头才停下,疼得他脱口骂了句操。
妈的,还能更倒霉一点吗,失恋就算了还扑街。
这底下是一片野草半人高的荒野,季礼抱着腿憋到剧烈的痛感消退,黑着脸开始想办法自救。
好在手机没丢,打开一看没忍住又骂了几句脏话。
严瘸子说过别墅外面装有信号干扰,满格的电量信号直接显示个x。
季礼自暴自弃躺在杂乱的草地上,腿骨一抽一抽的疼,暂时是动不了了,休息一会再试着爬上去。
说来也是他怂,跑什么呢。刚就该反手打电话叫几个嫩模过来,季缪做初一他做十五,谁也不让谁好过不就完了。
冬夜晚上的天气怪冷的,身上外套被露水渗透,寒意钻进体内冷得牙齿打颤。
躺了十多分钟后,季礼的情绪都到了爆发边缘,“季缪你妈的,我草你大爷!”
一道手电光束打下来,在他脸上闪了几闪,“还挺精神的,看来是苦头没吃够,我应该明早再来找你。”
季礼猛然转头看向上方,季缪站在斜上方拽着棵小树的枝桠稳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