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们之中,会诞生下一位罗斯福·哥罗浮。

两人往回走时,遇上数学系的学生在演讲,一位金发男生站在台上声音激昂,“再过几天,就是我们学校最伟大的数学教授——斯洛夫的诞辰!他在大数据计算当中所做出的贡献,至今无人能超越!直到现在,我们课本上的斯洛夫公式,仍是导致学生挂科的因素之一!请大家不要再买他那垃圾不如的画,多关注关注斯洛夫在数学上的贡献!”

两天后,司谷雨与司穆禹回到沃凹村。

晏枝在院子里,撸狗撸得不亦乐乎。他一抬头:“叔,你回来了?”

司谷雨垂眸看了他一眼,似乎对晏枝的到来并不意外,道:“嗯。”

晏枝跟着他走进客厅,“叔,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画吗?画在这里。”

司穆禹把两人的行李抬上楼,司谷雨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对晏枝抬抬下巴。

晏枝一点就通,他把画抬起来,双手举高高好让司谷雨看得更清楚。

司谷雨眼皮似乎都没全睁开,兴致恹恹,晏枝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自己的画。

斯洛夫在中年时无意间离开大学的象牙塔,误入热带地区的某个穷苦国家被卷入当地种族纠纷。

没有人知道斯洛夫为什么会穿过几乎整个半球,千里迢迢的来到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国度。但那几个月的残酷经历也成了他绘画艺术的启蒙师。

从那归来后没多久,斯洛夫毅然决然的辞去大学工作,全身心投入绘画创作。

他的画大多是描绘在那个炎热干旱,却又炮火连天的地方,东躲西藏的日子。

司谷雨看着眼前的画,战争是黑白的,斯洛夫的画却五颜六色,那一坨一坨糊在一起的水彩,仿佛浑身沾满颜料的小孩在上面滚了几圈,看不出任何图案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