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替乔意擦了擦眼泪，乔意固执地推开了他的手，被浸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背过了身子，看着可怜兮兮的令人心疼。

“乔乔，乖崽崽，不要哭了。”

陆盛有些无奈地将小人鱼抱进了怀里，他挣扎了一阵，陆盛抓着小人鱼的手道：“要是气不过就打我好不好？”

“崽崽做的饼干最好看。”陆盛揉了揉乔意细软的发丝，下巴轻轻地抵着他的头顶。

乔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隔着衣服陆盛都能感觉他咬得很用力，陆盛低声说：“要不然咬手指吧，衣服咬不破。”

“坏蛋陆盛，坏蛋陆盛。”

陆盛干脆承认，顺着他的话道：“嗯，我是坏蛋，崽崽能不能原谅我？不要跟坏蛋置气，气坏了怎么办？”

小人鱼打了一个哭嗝，自顾自地揉了两下眼睛，陆盛凑前吻了吻他湿润的睫毛，两只手轻轻地捏住了乔意的脸颊，道：“乖崽崽，别哭了，不是要装小饼干送人吗？走吧，我陪你装。”

乔意摇了摇头，说：“我不要你装……”

“好，乖崽崽。”

乔意闷闷地说了一句：“坏蛋。”

陆盛沉声笑了笑，贴着小人鱼的额头，吻了吻他的鼻尖，唇辗转间又到了他洁白的面颊上。

乔意伸出手推开了陆盛的脸，陆盛抓着他的手指亲了亲，“我错了，崽崽能不能原谅我？”

大概是哭久了，小人鱼的身子不自觉地抽了抽，弯弯的睫毛兀自颤了两下。

“不原谅。”

“崽崽，我刚刚都是乱说的，我就是一时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