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姐除了有些精神不佳,其余没有任何异样,问起缘故,她也只说:“就是着急了。”
“那为什么迟到?”
“因为,早上孩子发烧。”
李一恺便也无法多说:“以后提前说一下就好,不要那么急。”
冬姐眼神停在打了石膏的腿上:“诶,好。”
再多的也聊不出什么,不多会儿有了三三两两探望的人,李一恺和苑之明把病房让给家人,在楼下的快餐厅吃饭。
苑之明看着橙色的汽水发呆,李一恺问:“怎么想的?”
“想她车祸之后,为什么没有立刻告诉家人”,苑之明说,“还有刚刚她见到她先生,好像也没有问孩子病好了没有,还似乎,有点冷淡。”
再往下想就是胡乱揣测了,李一恺没等他说下去:“她和陈哥是大学同学,恋爱很多年,刚刚你也见到了,至少接触过的,都觉得他是个很温和敦厚的人。”
“冬姐和他性格互补,他们结婚很多年,她经常加班,都是老公负责家务”,李一恺断断续续说了几件小事,比如冬姐从来不刷碗;出差时的行李都是老公收拾,里面藏着很多叮嘱的纸条;还有怀孕那段时间雷打不动的每日接送。
不管是外人看,还是她自己口中,这个小家庭都是难得的温暖。
“刚刚陈哥进去的时候,留心看了下”,李一恺回忆说,“我觉得他们两个的反应,一个是着急关切,另一个是委屈依赖,都不是假的。”
苑之明忽然抬头看他:“所以你也觉得,车祸不是意外?”
“好好的红绿灯突然冲过去,不管是精神恍惚、还是故意的、或者是冲动”,李一恺顿了一下,抿唇说:“冬姐的状况都比我以为的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