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艺术家总是比想象中坦白热烈,偏又容易在虚张声势之后害羞。
“那学会了吗?”李一恺问。
苑之明梗了梗脖子:“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但是我更想先教教你。”
“唔……”苑之明被轻柔地压着嘴唇,分不出声音来应答,正当他迷迷糊糊想要不要先答应的时候。李一恺揉了揉他头发,冷风穿过两人之间,他忽然推开苑之明,自己撑着车厢跳了下去。
“走吧”,李一恺说。
苑之明还在发懵,身下的反应不容忽视,一边的耳朵还残存着热的温度。他打了个战栗,看着李一恺已经在拉开车门收拾东西。
李一恺是在报复,苑之明走在沙滩上想。不对,是他想要拉回主动权。
是,反正就是故意的。
但是不想被他得逞……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拉着手走,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沙滩上,然后转向木桥,向前台核销订单,再按照房号,拿着旧式的黄铜钥匙打开木门。
木屋建在浅海和沙滩的边缘,支开窗户就能看到海浪,头顶的天窗也能打开,躺在床上可以看星空和月亮。
但是这一间的客人过于不解风情,门吱呀关上的瞬间,他们像是蓄力已久两头狮子,同时摁着对方想要把彼此压倒在墙上。
于是很诡异地,李一恺压着苑之明的后颈,另一手摁着他的肩膀;而苑之明则是双手扶着他的腰,紧紧箍着紧绷的肌肉。
两个人就这样维持着,谁也没有退让地,站在漆黑的未开灯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