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长风经过这次“失望”,给缪加和苑之明的压力一天比一天强。
他们没再拥有过半个月的创意脑暴时间,也免掉了那些仪式大于内核的提案会。一开始是两天向古长风汇报一次创意思路,惨遭毙掉了几轮,改成让苑之明几个创意去到古长风工作室坐班,每天白天他们讨论,晚上接受古长风的审判。
这种精神和体力的双重折磨持续了两周,冬姐和钟有云各自发烧了一场,大桥每天都要喝下三杯冰美式提神。
苑之明则是在晚上回家之后,赖在李一恺身上唧唧歪歪好一阵才能平复状态。
“他以前也这么变态吗?”苑之明躺在沙发上,枕着李一恺的大腿问。
李一恺把电脑放在茶几,一手摸摸他的头发,另一手不受影响地改着方案,口中还能回答他的话:“以前也这样,甚至会为了字体钩撇捺的角度,让设计师出20种不同的方案。”
做艺术的都有些吹毛求疵,但是苑之明只折磨过自己,没折磨过其他人。
“所以他麾下那些设计师和画手,虽然被他拿走了不少创意,但是仍然毫无怨言,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不是他的逼迫,可能也不会有那些好的作品诞生。”
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自虐,但是对苑之明这种追求完美作品的人,竟然起到了激励作用。
既然已经踏上了这条船,就该从古长风身上把所有能学习的都学到,这么想来,每次批评和修改反倒是赚了。
他的电能很快充足,第二天继续抓着几个人疯狂释放脑力。
然而现实是所有人都忽视了一点——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给出几十个方向,十几个初稿,却没有一个在往下推进。古长风一句话就能毙掉一个创意,没有人敢再把毙掉的方案拿出来,只能按着他的指挥继续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