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清晰的听见林祈远的每一寸的呼吸声，他洗手是水珠顺着他的手滑下的声音，他走过来时衣料带起的细微磨擦声……

他像只鸵鸟将头埋入脖颈，声音闷闷的：“那个……林老师我自己可以的，不然你先出去吧”

“好。”像是知道白年目前的尴尬，林祈远选择退一步，毕竟不动声色的入侵才能保证猎物被一口咬住脆弱的咽喉。

“等等。”白年叫住林祈远，觉得该谢的还是要谢：“刚才谢谢你给我解梦，还给我说了一番设想，在你说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和二十四的白年之间就像是双重人格，你一说我才觉得自己其实进入了思维盲区，其实不管哪个我，都是我。”

“这样吗？”林祈远目光柔和下来道：“那我的心理咨询还不错。”

他伸手，对着白年摊开手心。

白年一愣：“干干嘛”

林祈远不留情面：“咨询费，一小时一千。”

“一千”白年不可置信的发问：“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们学心理学怎么能在治疗好人内心的同时再给人心上插一刀呢？”

林祈远：“……”

林祈远忍不住勾唇：“那你说怎么办？”

“我现在没钱。”白年摸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超市找的一块钱钢镚，放在林祈远的手心，语气警惕道：“给你的咨询费，多了没了，你都没怎么咨询，我都是自己开导自己的，这可是公费，我得自己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