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都是被剪切过的单人照片,有些照片甚至还有血痕,似乎是主人剪着剪着就失去了耐心和理智,后面的照片都是不同时候的白年,联系到顾瑾年的病例,白年隐隐感觉到,后面时期的这些照片,是那个心理医生给他脱敏的。

白年忍着头疼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是一张合照,和顾瑾年的,不过是一张距离很远的合照,是顾瑾年的一张自拍。

虽然是自拍,但是顾瑾年只露出了一张脸,而背景是白年跳跃起来将篮球投进球框的瞬间,白年的球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掀开,露出一截少年感十足的匀着薄薄肌肉的白皙的腰,他们的中间隔着层层人影,但顾瑾年却依旧笑的很灿烂。

那好像是什么时候……

他好像见过这张照片……

他怎么可以不记得了

那么开心的顾瑾年。

仿佛有什么画面在脑海中浮现,他急切的想去抓住那一抹画面,却如同指缝中流逝的沙,只能留住一点残影。

“不可以。”白年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头,语气带着重重的迷茫:“求求你,想起来一点,拜托,想起来一点。”

头疼欲裂,他痛苦的抱着相册蹲下身往后面靠,却忘记了自己正在楼梯上,身体微微晃动,他来不及站稳,猛的一下摔在地上。

头太疼了。

他的眼睛忍不住红了起来,表情空洞地摸摸自己的摔倒的膝盖,发现一点疼痛都没有,可能是被头疼给盖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