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未往老乡脚底下看了看,看出他刚从地里回来了,半截裤腿都被露水打湿了,黑色布鞋上都是稀泥。
萧言未点点头,没再多问,继续跟着姚大宝走了。
俩人路上又遇见点儿街坊邻居,大家看萧言未就跟看动物园跑出来的什么稀罕动物一样,都上来跟他打招呼,还有不好意思过来说话,猫在树后头看他的小姑娘。
萧言未对自己被人当作珍惜动物观看这件事接受良好,还眯着眼笑了笑。
俩人刚一进院子,老姚就端着碗出来了,见他过来就问,“睡好了吗?”
想了想昨天半宿乱七八糟的梦,萧言未违心地点点头,“睡好了。”
“我就知道,”老姚听他说睡得好,乐呵地把碗摆在桌子上,“你那几床被子我头天才晒的。”
他说完又打发姚大宝去洗手,“吃饭吧。”
饭桌就摆在屋里土炕上,桌上放着个老式电饭煲,里头有一锅煮好的棒渣粥。
萧言未洗完手脱鞋盘腿坐在炕上,从桌上拿了碗盛了一碗递给老姚,“别忙活了。”
老姚接过碗,没脱鞋顺着炕边坐下,溜着碗边喝了口粥,“你在这住多久?”
萧言未摇摇头,拿筷子夹了点青菜搅到粥里,“不知道。”
“山里也清净,”老姚是个敞亮人,不多打听,“你们这样的人到这修养修养挺好。”
萧言未端着碗笑了笑,“我们哪样儿的人。”
老姚看他几眼,“不好说。”
他把桌上菜朝萧言未那边推了推,也跟着笑了笑,“反正跟咱们不一样。”
两人正说着,姚大宝跑过来了,紧贴着爷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