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未挑了挑眉,大言不惭地说,“嗯,是。”
“那你……”那学生还准备再问,被魏迟一个眼神吓退了。
魏迟拿粉笔敲了敲讲桌,“一个个求知欲这么强呢?”
魏迟平时虽说跟学生们比较随和,但上课还是很严肃的,一群学生吓得鹌鹑一样,不敢开口了。
魏迟翻开试卷,拿讲桌上一块儿抹布擦了擦桌角,手撑上去,简短地介绍,“我朋友。”
没等学生们再讨论开,魏迟已经开始讲卷子了。
萧言未毕业两年了,很久都没有再坐在教室里听过课了,他撑着下巴看着魏迟,一时间有些恍惚。
学校受捐而建,环境还算可以,桌椅板凳都很新,但设施其实是跟不上的。
教室没有多媒体,黑板是很原始的那种涂在墙上的不可移动的石板,讲桌也只是和学生们一样的课桌,上边摆着一盒粉笔,一个板擦,一本教案,还有不知道哪个学生帮魏迟接的热水。
魏迟一手拿着试卷,一手在黑板上写着,微微侧着身子讲题。
萧言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也仍旧能看清他抬手写板书时手上微微鼓起的青筋。
魏迟没有扩声器,但好在教室空间并不大,他稍微扬声全班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萧言未怔怔地看着,猝不及防与正看过来的魏迟对视了。
魏迟视线扫到这,眼睛弯起来笑了笑,然后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这个过程很短暂,可能两秒钟,最多三秒,但萧言未还是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开始缓慢地发起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