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饭吃得差不多时,姜硕端起杯子朝萧言未和魏迟举了举,半天没能说出话。
魏迟和萧言未都放下筷子看着他。
少年人的眼睛总是很浅的。
就这么几秒的时间,姜硕的眼圈就红了。
他握着杯子的手有些颤,声音也哑了,“老师,哥。”
其实很多时候,语言是最苍白的,他什么都不用说,魏迟和萧言未也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魏迟端起杯子跟他碰了碰,主动说,“姜硕,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学校前边都加上‘希望’两个字吗?”
姜硕眨了眨眼睛,觉得杯子里的热气蒸得人眼睛疼,他说,“知道。”
“你们是很多人的希望,”魏迟笑了笑,“我想做带给你们希望的人。”
他又和萧言未碰了碰杯子,“萧老师也是。”
最后姜硕还是拒绝了跟两人一起过年,萧言未和魏迟又买了挺多年货给他送到家里,这才回去。
这几天村子里很热闹,不少外出务工的年轻人都回来了,家里孩子大点儿的基本都是魏迟学校的,萧言未这两天收东西收得手都软了。
老乡们都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送礼也是纯粹又实诚的,知道魏迟不回家过年,这家给拿点腊肉,那家给送点酸菜,萧言未吃果脯吃得腮帮子都疼了。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个暗橙色的果干有点费劲地嚼着,“这拿什么果子晾的,这么硬。”
魏迟正在一边和饺子馅,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果干放嘴里,“硬就别吃了。”
萧言未起来就要跟他抢,魏迟端着馅盆一闪,萧言未扑了个空。
两人正闹着,姚大宝亮堂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