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听了这话,也不好说什么,扔下一句“早饭好了,爱吃不吃。”然后背着手走了出去,出门时又骂了一句“这门不要就拆了!”然后“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江晚迷蒙着眼找拖鞋,嘀咕着:“家里又没什么可偷的,难不成还能把我这个人给偷了?”
李老爷子的一儿一女都在国外定居了。前两年他老伴儿去了,子女要接他出国,李老爷子死活不肯,说什么听不懂洋话,没有熟人。
其实就是舍不得这和他老伴儿待了一辈子的房子,还有就是放心不下江晚。
李老爷子脾气比驴还倔,说话总像含了一嘴炮仗,一开口就是硝烟味,噼里啪啦地炸天炸地。但是江晚心里门儿清楚,李老爷子的心比谁都软,待自己跟待亲孙子似的。
江晚嘴上不说,但打心底里把这老头儿当亲爷爷看待。
在李老爷子那儿吃了饭后,江晚去了趟医院。回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在家看了会儿书,就去烧烤店打工了。
天气逐渐转冷,烧烤店的生意没那么忙了,江晚抽空躲着背单词。
再翻个年,上不了几个月的学就要高考了。
对于江晚来说,高考是个分水岭。要么翻过山,看见海。要么一直跌,跌落暗夜谷底,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腐烂生蛆。
江晚不想在黑暗里待一辈子,他渴望阳光。像搁浅了渴水的鱼。
烧烤店的老板很有生意头脑,天热了卖烧烤夜啤,天冷了卖火锅。
十二月份开始,火锅支棱起来了,加上店铺趁着淡季里外翻新过一遍,装潢一新,有了小资情调,又靠着河,精致和格调都蹭蹭蹭地上去了,客人又渐渐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