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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煊这人特敏锐,一双眼睛跟狙击镜似的,饶是不用看,他也感知到了这里的氛围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

而且,这一副主人样的连丞是个什么鬼?他们什么时候偷偷好成这样了?

连丞见杜衡煊不坐,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大大的疑惑,问,“你是这就要走了?”

杜衡煊多心高气傲一人啊。虽然不可能,但要是真有谁问他问到这地步,他怎么还可能继续在这待下去,立马就甩脸子走人。

但此时他却把椅子一抽,坐了上去,双腿一叠。“不,我等你一起。”

连丞一听,“害,没事儿,我还早着呢,你要有事你先走就是了,别等我。”

连丞平时挺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从来都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但是杜衡煊不一样,他俩从小穿一条裤衩长大,杜衡煊这人他清楚得很,除了生意场上以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整弯弯肠子,是个打直球的主。所以杜衡煊的话,他都不会费心机深思。

“我没什么事,不忙,正好在这儿处理会儿文件。”说着,杜衡煊还真掏出了一叠文件。

“哦哦,这样啊,那也行。”

连丞搬了把椅子坐在江晚前面,舀一勺蛋糕往江晚嘴里塞。

杜衡煊明明是在看文件,余光却总是不经意间往两人身上瞟。还是那副场景,小颗小颗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粉色的舌头,只是喂的人不是他。

什么鬼?!

杜衡煊吓了一跳,为什么会冒出“只是喂的人不是自己”这种想法?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失控,偶尔冒出来的念头经常会让他懊恼又不知所措。

他捏了捏眉心,一定是最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