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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大家都能猜到个五六分,说出来就显得矫情和尴尬了。所以一个不说,一个也不问。

这一桌子菜很丰盛,清蒸鲈鱼,螃蟹粉丝煲,红烧大黄鱼……江晚的做法很家常,手艺比不上大厨,刀功也欠修炼,但是每道菜都做得有滋有味,让人忍不住多刨两口饭。

不过杜衡煊吃的最多的,还是一道肉丸子汤,肉丸子做得很劲道,杜衡煊一口塞一个,嚼得贼带劲儿。其实他不饿,但是似乎这么些年来,就等着这一口来解心里的馋。

茶余饭后,两人一顿饭吃得很满足。

胃离心脏近,胃里满满的,把心脏里的不开心和空洞就挤出去了。

“杜衡煊,你洗一下碗,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然后也不等杜衡煊答应,江晚就拿上外套出去了。

门“砰”地一关,留下杜衡煊一人。杜衡煊心里跟明镜似的,江晚出去能有啥事,八成就是给他买生日礼物去了,不过这么个抠搜的人能送个啥?他爹娘今天送的是百达翡丽,他都兴趣缺缺,物质已经无法在他的愉悦值上添砖加瓦了。因此他也没啥期待的。

而且现在的头等大事,是桌上这一堆碗碟怎么洗?他杜衡煊怎么会知道怎么洗?他又没洗过。

半个小时后,江晚回来了,他盯着桌上的一堆碗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看碗碟,又看看坐在沙发上开电话会议的杜衡煊。

这崭新的碗碟他妹的是怎么一回事?

杜衡煊关掉麦克风,抬头瞄了一眼江晚:“我都扔了,让人买了一套新的过来。”然后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打开麦克风继续开起会来。

江晚实在不懂有钱人的思路,只觉得自己要是生出这么个败家子,铁定要往死里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