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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是今天的资料,还有您要的手机、烫伤膏。”小松没敢正视杜衡煊,把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又往后退了一步,交待着工作上的事。

杜衡煊一边听着,一边侧过身,没有去拿资料,而且先找出了烫伤膏。然后招招手,示意江晚过来,跟唤狗似的。

江晚当然懂杜衡煊的意思,但是当着外人的面,觉得这样不合适吧。旋即又摇摇头,暗骂自己,江晚啊江晚,你他妈怎么能这样?人杜衡煊把你当朋友才这样的,你思想怎么能这么猥琐又龌龊?

于是江晚起身,往杜衡煊身边靠了过去。

杜衡煊轻轻握着江晚的右手,皮肤不细腻,有些粗糙,毕竟是干粗活儿的,不软,掌心薄薄的,使上劲儿是一双有力的手。不是oga那样柔如无骨的手,是很爷们儿,很有男人味的手。江晚用这样的手,抚摸过生活的苦楚,杜衡煊握在手心里,恨不能感同身受。

他把药膏挤在指尖,在手背粉红那一片打着转儿,怕再给弄疼了,动作轻柔又仔细,像给瓷器上釉。

小松和小刘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杜衡煊听小松停下了,没有抬眼,“继续说,我听着。”

杜衡煊的手比江晚大一号,掌心的温度刚好。妈昏迷后,就没人再这样温柔地握过自己的手了,像捧着宝贝。

这……算是牵手吗?江晚忍不住这样想,耳朵又红了。在心里头蹦跶的兔子也变成了粉色的。

江晚突然就想一直被杜衡煊这样握着,握到天荒地老,握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这时候的江晚,第一次想到了“永远”。

涂抹好药膏后,杜衡煊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江晚。虽然他很想很王八地握住不放,但是怕江晚看出他的色心色胆,便装了正经,装了正人君子,大义凛然地松开了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