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已经退了些了,江晚身体没有那么酥痒了,只是浑身还有些滚烫,想一直贴着杜衡煊,不穿衣服的那种。另外就是没什么力气,一个拳头都攥不紧,但他却一直揪着杜衡煊的衣角,死活不愿撒手。
“要洗澡。”
“我去放水,你乖乖躺一下。”杜衡煊懂,江晚是嫌他自己脏了。他温柔地拍拍江晚的头,又深深地看了两眼江晚,才起了身,不舍得像是两人要十年八载见不到一样。起身却发现,衣角被江晚拽住了。
江晚力气并没有恢复多少,但他现在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拽住了杜衡煊,手上的青筋绷得直直的,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杜衡煊。
江晚很少展现出依赖别人的模样。但他现在只想让杜衡煊待在他的身边,消失一会儿、一眼都不行,他慌,一想到杜衡煊会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就心慌,就不安,就害怕难受。
杜衡煊蹲下身,伸出指尖,捏着江晚的下巴,左右摇了两把,特轻,像逗小孩儿似的。“我打开热水就回来,一会儿小晚泡个澡,就美美的睡个觉,什么事都不要想,好不好?”
说罢揉揉头,起身,江晚还是拽着他的衣角,不让走,眼里满是委屈和不舍。其实杜衡煊稍微一使劲儿就能挣脱,但是江晚这样执着地撒娇和示弱,谁他妈能拒绝?就算谁都能,他杜衡煊也不能。
“那我抱你一起去?”
江晚点点头。
两人坐在浴室里,等着热水放满。杜衡煊坐在浴缸缸沿上,江晚坐在杜衡煊的腿上,头靠在他的脖子窝里,一声不吭,像极了乖乖等着大人给洗澡的小朋友,乖巧得不得了,乖巧得杜衡煊想给江晚额头印个吻,像幼稚园表扬乖娃娃,给印一朵小红花。
平时杜衡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场面都能捧出两句话,可现在安慰的词儿,是一个也说不出来,心里头堵得慌。他轻轻拍着江晚,半天才问出一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晚不说话,只是晃晃头,然后把头更深地埋在了杜衡煊的脖子上。江晚其实有欲/望,那药效可强着呢,他想搂着杜衡煊,想扒他的衣服,但是不行,这样不好。所以他委屈,看起来像只怕生的小奶狗,杜衡煊的心都要化了。要不是遇到这些破事儿,面对眼下这情形,杜衡煊怕是真的就把人直接办了,江晚哭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