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煊脸部都紧张得僵硬了,他嘴角往上扯,扯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那个,江晚你没逗我吧?你不是喜欢连丞吗?”骗人是要遭报应的啊,江晚你别骗我,你一骗我我就,我就,我就真他妈信了啊。
江晚懵了,谁喜欢连丞了?从自己哪个眼神,哪句话得出的结论啊。“我没喜欢他啊,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喜欢连丞的啊?他那金毛神兽真不是我的菜。我之前还以为你喜欢连丞来着。我真没喜欢他,我就喜欢你。”
什么事都能含含糊糊,糊弄过去了也就算了,但钱和感情的事,江晚必须给整明白了。“你呢,杜衡煊,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江晚,真的,我真的喜欢你,比你想象中,或许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欢。”
杜衡煊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贴腿上?揣兜里?诶卧槽我他妈平时怎么放来着?手足无措,原来表个白是这样的心情。
“所以今晚出了这样的事儿,你要真怎么着了,我连弄死我自己的心都有。”杜衡煊的心抽抽了起来。
一只带着柔白色月牙的手,伸到了他面前,想拽拽他的衣角,犹豫了一秒,径直握上了他的左手。
江晚抓住了杜衡煊的手,“那时候我脑海里想的全是你,我想我他妈都还没表白呢,怎么就和你走到头了。所以当你踹开门的时候,我就想,我一定不会放手了。”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手还拉在一起,像两个幼稚园的小朋友。半晌,两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杜衡煊挪了一步,坐在了床边,收起笑一本正经地看着江晚,“那咱俩说好了啊,今天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们俩这算是在一块儿了,谁来拆都不管用。行不?”
“嗯,谁来拆都不管用。”江晚胸口怦怦跳,里面一窝兔子全都是粉色的。他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起来,露出了一颗颗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杜衡煊心里草长莺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