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夸江晚打架厉害,江晚还真挺高兴的。可杜衡煊都被气笑了,笑得阴恻恻的。
江晚这是存了心揭他伤疤是吧。明知道自己一直对伤害了江晚而耿耿于怀,可这才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搁他胸口玩儿碎大石呢?
江晚一看杜衡煊的脸,啧,多云转阴了,情况不容乐观,就想着赶紧哄人。可他以前没哄过人,不会,伤脑筋了。诶对了,刚才杜衡煊怎么说来着,哄他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之类的。
于是江晚伸出手摸杜衡煊的头,跟给狗顺毛似的。
杜衡煊贼讨厌别人摸他的头,那是领导者对被支配者的动作,他自尊心和胜负欲都强得没边儿,根本无法接受别人摸他的头,像被赠予关爱一样。而且江晚这动作,和他摸他家多比简直是一模一样,江晚当自己这是狗头呢?搁这摸狗呢?
江晚手上动作不停,而且可以说是相当认真,给人顺毛又顺气。“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图你对我好,所以别人对我好,我也会对别人好,但是我不跟别人在一起。我就是自个儿喜欢你。喜欢哪一点,我自己也讲不清楚,但就是想跟你在一块儿过日子,想跟你以后有个家,每天和你一起迎接日出,一起送走日落。”
江晚一席话娓娓道来。本来还想着借机恃理行凶的杜衡煊,这炸药包还没炸,就被江晚的一场绵绵细雨,把呲呲作响的火星子给灭了。狗头还被摸了,艹。
江晚可真他妈的该死的……招人喜欢!
“那……江晚,你以后想有个什么样的家?我大嫂怕黑,喜欢亮堂,我大哥就给家里到处都装了灯。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我都弄家里来。”
江晚脑子一转,有些羞涩:“我那个……不太好说出口。”
杜衡煊心里咯噔一下:“茉莉味儿的香皂?”应该没有比香皂更离谱的了吧?
江晚摇摇头,羞涩一笑:“我就特喜欢钱。但是家里铺满钱,好像有点土。”